【雜談】寫作概要：羊腸必短（揚長避短）！以武打為例

　　▲鮮明至極的短處

　　前幾天恰巧看見一部從開頭到中段都算是中規中矩的修仙作品，原本抱持著看休閒型作品也不用太挑剔的心情閱讀，但中間實在讓我差點來個綜藝假摔。

　　那段情節是在某地歷練時，主角與不喜歡主角的對手決鬥──

　　在此之前主角幾乎一路開金手指，似乎過幾頁就能夠靠著文字敘述上的「努力修煉」晉級，形容與鋪墊不足此處姑且不提，值得誇獎的是：這部作品整體看起來最有趣的地方就是配角團的反應還算鮮活，靠著他們的活躍支撐著故事的前半部分。

　　而直到那段作者提筆（執鍵盤）寫下主角與對手的對壘，該部作品的最大缺點便赤裸地呈現在讀者面前。

　　主角起初心理估算對方的等級比自己略高略低，對手從前因為種種原因而輕視主角。於是兩人對決的時候就變成這樣：

　　∥主角突然使出：「○○○！！！」（招式名稱）

　　∥對手：「什麼！」

　　∥對手勉強躲過，模樣狼狽。

　　∥對手心態紊亂，輸了這場比賽，吃驚與憤怒與羞愧種種情緒交加。

　　……好、好的。我知道主角開大招了……如果這只是玩遊戲，我還真沒意見，畢竟遊戲就是這個樣子嘛！但作者大大，這是小說欸？

　　你（主角）喊出了個招式，連個形容也沒有，對手就撲街了！這合理嗎？這合理嗎？（悲憤）

　　▲「短」沒關係，重點是要讓它怎麼巧妙地「變長」

　　噯！且容我冷靜冷靜。

　　關掉小說ＡＰＰ的我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也不免想起難免有人對於各種武打（無論是武俠、仙俠等等）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於是我心想：若是我遇上這種情況，我該怎麼克服？

　　以我自己而言，我可能會去網路上找許多經典武俠片或者仙俠片的片段，從頭鍛鍊自己的不足之處，想盡辦法寫出影片呈現的片段進行練習，然而除此之外呢？

　　這篇文章的標題是「揚長避短」──先說好了！這不是代表讓寫作者永遠迴避自己短處的意思，而是在我們練功練成以前，有沒有什麼暫時的替代途徑可以幫助我們走過現在卡著的這段文字？

　　有！當然有！

　　我們甚至可以試著在不詳細形容出動作場面的情況下表現出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

　　若以前面描述的那篇作品段落為例，並簡單地寫上幾句，在這裡，我羅列出三種可以避免這種「遊戲式對決」的尷尬場景供參考，並用例句讓說明更加具體，如果你有更好的方法，歡迎回應讓我偷學一下！

　　▲三種讓不那麼擅長的武打變得更好看點的方法

　　一、側寫：不直接描述，而是藉由第三者或者第三物形容對決

　　如若這場對決有觀眾（旁觀者），那麼旁觀者的反應也能夠代表這場對決的狀態，我們可以適當利用穿插去增添這場打鬥的精彩程度。例如：

　　（旁觀者角度）

　　∥某甲：「啊！你看！這招下去對方必死無疑！」

　　∥某乙看見主角聚精會神擺出了架式，也跟著倒抽一口氣。

　　（畫面轉回當事人）

　　∥主角直盯對手要害，而對手覺得主角遠不及自己，依舊帶著幾分輕視。

　　∥突然間，主角動作了──

　　（旁觀者角度）

　　∥某甲與某乙（在場眾人）不約而同瞪大眼睛，有些人更倒抽了一口氣！

　　∥某丙：「怎麼會！」

　　（畫面轉回當事人）

　　∥主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發出了致命的一擊，而對手躲避不及，吐血倒地。

　　∥對手跟前的地上拖曳著長長的一條焦痕，焦痕延伸到主角面前，而主角一臉冷漠，與對手震驚又憤怒的神情呈現對比。

　　（旁觀者角度）

　　∥某甲：「這、這難道是○○○（招式名稱）！」

　　∥某甲一說話，眾人紛紛發出了驚嘆聲。原來是傳承自某某宗師的○○○（招式名稱）啊！這樣的話，對手真的輸得不冤枉。

　　（畫面轉回當事人）

　　∥觀眾的聲音並沒有掩飾（或者聲音不小），對手自然從旁聽見了。剛才主角對自己使出的一擊，那擊又快又準，還帶著強大的壓迫感，怪不得自己躲不掉，不愧是某某宗師的絕學。

　　∥對手很不甘心，覺得主角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學會這樣的招式（或者主角怎麼會這樣的招式／能夠得到這樣的傳承），但勝負已定，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只是，不會有下次了。對手不甘心，他覺得下次一定要打敗主角（或者他覺得自己這次是輕敵、主角是僥倖，總而言之對手的戰敗心境如何這裡就任人發揮了）。

　　瞧瞧！有沒有比那個大喊出某招式好上不少？而且各位有沒有發現，我根本沒有寫到怎麼武打、招式怎麼發揮。我只要知道厲害的武功都是快狠準，或者蘊含力量宏大的招式都要帶有壓迫感就夠了。

　　在一般狀況下，我們不需要了解擊發槍枝前要先開保險、換裝彈藥要怎麼做，甚至無須知道彈殼彈出的高溫灼熱，但我們要知道失敗者必定受擊，他必將因而產生種種情緒，並且若敗者沒有死亡、將來還會出場，這樣的情緒也可以幫助我們牽動後續的劇情發展。

　　當然，我們知道作者的儲備知識量越多，作品的描摹將越發精彩，但這篇文章畢竟是舉例如何揚長避短，餘下的那些我們就先別提吧！

　　在這段舉例文章中，除了旁邊觀眾的驚嘆與「解說」，戰敗後的對手內心情境外，我還簡單描述了主角的勝利畫面（或者對手的失敗畫面），這種方式大概跟影視作品的「定格畫面」差不多──

　　這樣的敘述方式除了象徵著一場打鬥的結束外，同時也能夠展現出主角與對手的個性和施展招式後的狀況，對於該招式的「威力」可以有個更加鮮明的描寫。

　　如果是魔法或者修仙世界，各種元素的招式總會有些殘留痕跡，例如火的焦痕、水的濕潤、土的崩解、風的切痕、冰的結晶與雷擊後如網狀的爬痕等等，這些都可以讓作者給予讀者們更加具體的展示，這也就是利用「第三物」去證實主角的招式很強很厲害的方法。

　　還記得兒時看七龍珠時，我總對山壁上的凹洞或者動輒被氣功削掉的山稜感到讚嘆，而被「殘害」的大地就是對於悟空那些角色招式威力的最佳描寫，不是嗎？

　　當然當然，如果作為作者，連自己所創作的招式擁有什麼樣屬性（或者側重於什麼能力），那麼我建議你還是在寫作初期的設定就先想好，這樣才能避免這種尷尬狀態呈現。

　　二、加筆：依然勇敢面對動作場景，但藉由適當加筆讓實際上依然簡單的招式看起來更加有魄力

　　所謂的「加筆」其實也就是多寫點形容詞的意思。如同我在上一段「一、側寫」當中的簡單試寫例子：

　　「剛才主角對自己使出的一擊，那擊又快又準，還帶著強大的壓迫感，怪不得自己躲不掉，不愧是某某宗師的絕學。」

　　已知主角以一招打敗對手，那一招具體而言的狀態是什麼？是又快又狠的一擊？還是看似普通，實則暗藏殺機的招式？抑或如同初學者一般魯莽且毫無章法的劈砍，其實力道雷霆萬鈞？

　　我用了很多形容詞補足了「一次的劈砍」，那一招連我們（作者自己）都不知道具體上究竟怎麼揮出去的那一刀，形象很快就豐滿起來。

　　如果沒有舉例，我想或許這段落的說明還不夠具體，那麼就讓我們來看看我如何加筆吧！這次依然以同樣的設定進行試寫（身懷絕學的主角、輕視主角的對手以及一招定勝負）。

　　△原句

　　∥主角向對手提劍刺去，一招「○○○（招式名稱）」就打敗對手。

　　△第一次加筆，試著形容招式的威力，並試想對手的反應

　　∥主角向對手提劍刺去，一招「○○○（招式名稱）」雷霆萬鈞，對手倉皇應對，卻被懸殊的力量給擊敗。

　　△第二次加筆，除了表示主角的心態外，還描述招式得來不易，並利用斷句增強節奏感，同時也將對手的心境帶出來，對比出兩人的差異，同時也帶出認真與輕敵兩者心態的勝負必然

　　∥主角認真面對眼前的對手，他提劍向前刺去，用的正是從前宗師日夜鍛鍊他的招式！──一招「○○○（招式名稱）」挾帶排山倒海的力量，令山河為之變色！驚愕的對手倉皇應對，而這樣的結局顯而易見。

　　∥對手輸了，他的驕傲徹底被這一擊打入塵埃。

　　△第三次加筆，希望招式的勝負不要那麼單調，同時也希望這場勝負在鏡頭（畫面）轉移以前能夠給讀者留點懸念，讓對手的「驕傲」不那麼莽撞自大，並且也利用側寫表達主角曾經在武藝上下過苦功，讓主角的強大不那麼單薄

　　∥主角看似漫不經心地向對手提劍刺去，那看似毫無章法且魯莽的一擊令對手內心原先的輕視更甚，自信地踏步向前揮刀而去，卻沒想到當兵刃交接的那刻，對手竟感覺到懾人的壓力！

　　∥對手試圖與之對抗，卻發現彼此之間力量懸殊，而他心知自己就算耗盡全力亦無能抵抗！

　　∥對手的額頭上流下了豆大的汗滴，他的雙臂青筋賁起，雙腳亦微不可查地顫抖著，他還能再撐多久時間？

　　∥圍觀的眾人皆因主角雷霆萬鈞的這式（招）而震撼，有看懂的人更失聲喊道：「是○○○！（招式名稱）」

　　∥有人更道：「那是某某宗師的得意招法！聽聞最是難學！就連宗師的大弟子都沒能完全掌握，沒想到竟給主角學會了！」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對手的刀迸出裂痕，而他亦抵擋不住主角的威壓，吐出了一口鮮血。

　　∥在這一刻，勝負已定。

　　瞧瞧，這幾次的加筆所描述的內容都是一樣的：身懷絕學的主角、輕視主角的對手以及一招定勝負，掌握了這三種元素，我們可以從各方個面的方式加筆。

　　無論是對壘者的心態、招式的狀態與威力等等都是我們可以向外衍生的素材，如果你覺得我的加筆「太犯規了」、「根本就是老手才加得出來」，那麼其實你可以試著從簡單的形容詞開始。

　　對壘者的心態：輕鬆的？嚴肅的？驕傲的？

　　施展招式的狀態：敏捷的？力量強大的？飄忽莫測的？如果是有元素的世界，是灼熱的？冰冷嚴寒的？

　　勝負決定後的情況：主角開心了嗎？得意了嗎？對手震驚嗎？氣憤嗎？羞愧嗎？觀眾驚訝嗎？覺得理所當然嗎？場地還完好嗎？是風過無痕還是一片狼藉？

　　以上種種都能讓你的作品內容更加豐滿，而不是那種「主角使出絕招，對手落敗」這樣單薄而令人無言的語句。

　　此外，如果你覺得你腦袋裡的詞彙庫不夠，可以考慮網路搜尋一下，例如輸入關鍵字「冰冷　同義詞」之類的，相信大多時候都能找到替代方案。

　　三、迴避：雖然這招不見得任何場景都適用，但如果情況允許，我們索性轉移畫面再回頭

　　說起來，這招我還是從一些想要迴避審核的作者文章中學到的。

　　利用在學時期所學的生物知識，以雄蕊雌蕊的授粉代替咳咳咳的行為，這種引人遐想的方式反倒覺得比直接描述還要糟糕多了，畢竟人類的想像力無窮嘛！（笑）

　　話說回來，我們依舊以「武打」為例，也沿用先前的設定來說明（等等，我好像看到了誰失望的表情）。

　　如果我們依舊想要讓人知道這場武打是以主角超狂、超強、超厲害的一招定江山，打敗原本輕視他的對手，但我們又真的寫不了那種氣勢萬鈞、驚天地泣鬼神的武打怎麼辦？

　　「欲寫難寫，不如不寫，不寫則寫，乃至寫寫。」──多年前的布袋戲人物沙舟一字師沒有說過這句話。

　　（原句：欲忘難忘，不如不忘，不忘則忘，乃至忘忘。）

　　有時候，我們不寫反而能夠讓武打更加精采，畢竟最為精采的武打有時候反而可能存在於讀者的想像力中，不是嗎？（我絕對不會說這種方式就是丟包給讀者自己來的奸險手法！）

　　好了，廢話少說！我簡單寫出幾個例子，讓各位看看在這場「一招定勝負」的比試當中，利用「迴避」方式書寫會不會讓打鬥一樣能夠精彩呈現！

　　△案例一：將鏡頭拉回過去主角的歷史軌跡，利用主角曾經歷過的景／物／人等元素堆疊出這一擊

　　∥主角與對手相對而立，態勢一觸即發。

　　∥在距離戰場（擂台）千里之遙的某某山村中，小童望著陰雲滿布的天，百般聊賴地數著屋簷落下的雨珠。他的母親端著裝滿青菜的畚箕，向他說：「在想什麼？快來幫忙擇菜。」

　　∥小童說道：「我在想之前來我們家借住的那個大哥哥／大姊姊，不知道他現在又踏著劍在哪邊飛？」

　　∥婦人失笑：「仙人的事哪這麼容易曉得？」她也想起了先前主角一身狼狽來她家借住一宿時，她還以為那是哪裡來的怪人，害她還想報官。沒想到主角竟是修道人，不但沒有想像中高高在上的架子，倒還認真地替她一道洗米、擇菜，過後還替他們村子趕跑了附近有邪修撐腰的山匪。

　　∥那是認真又勤快的好人，武功高強、法術又厲害，婦人是真心喜歡他。

　　∥小童又道：「大哥哥／大姊姊還跟我說了，如果以後我得了仙緣入了道，可以去某宗門找他，他要親自教我宗師的招式。」

　　∥婦人並不當真，但也試著想像自己的兒子將來真有那個緣法能夠入修，還能使出那足以撼動天地、弭平山稜的招式──唉喲！那還真可怕！

　　∥任何人吃了那招，都會一命嗚呼的吧！

　　∥然而才剛吃了那招的對手並沒有一命嗚呼。

　　∥同是某某境界的對手自然沒有凡人那般脆弱，但這時他也再無招架之力。

　　∥他敗得徹底，而他的人也和他的驕傲一道跌入泥裡。

　　這個舉例是以與主角力量懸殊，甚至可以說是完完全全門外漢的普通人去描寫主角的個性。婦人表示主角勤快認真，還是個好人，在這種替凡人洗米挑菜的小事都能盡心盡力的主角，如果再失敗就太沒有道理了吧！（當然，失敗的話也就是另一條路了）

　　透過小人物的描寫可以讓主角的形象更加具體，同時還能更添幾分主角得勝的理所當然。

　　△案例二：藉由更上一級人物的不在場預估，點評為何主角必勝、對手必敗，並藉以塑造主角獲勝的合理性

　　《管子》裡有句大家定聽過的話叫「知子莫若父」，而在有傳承的仙俠與武俠世界中，除非另有設定，否則師父甚至更高層級的老祖宗等這樣的人物或也對自己的徒子徒孫瞭如指掌。

　　藉由這些高手高手高高手的點評，讀者就可以知道為什麼主角的勝利是必然──好了！廢話不多說！讓我們進入例子！

　　∥主角與對手相對而立，態勢一觸即發。

　　∥長老甲：「主角師父，你說說，這次的勝負孰勝孰敗？」

　　∥主角師父得意地說道：「我那徒兒還能輸？」

　　∥長老甲嗤笑一聲：「我看你是老王賣瓜。」

　　∥長老乙：「話可不是這麼說，主角這些年的勤奮我們這些人都看在眼裡，你也不看看主角師父的其他幾名徒弟，若不是被主角師父磨得出門歷練、十年都不回來一趟，就是想盡辦法要轉投其他長老名下，也就主角一個人堅持了下來。」

　　∥長老甲想著長老乙所言甚是，主角師父這人最為刁鑽嚴苛，但凡練功時的舉手投足有那麼點不讓他滿意的地方，都要讓他教訓得體無完膚，主角日日夜夜挨揍的情況下，不就被揍出心得來了？

　　∥長老甲想到這裡，也覺得就算對手比主角高出了個小境界，主角也未必會輸，畢竟主角師父的教訓他如今都能躲過，瞧著比猴子還機靈，還怕那個與他同個大境界的對手不成？

　　∥此時，風吹過主角與對手所在的場地，帶起一片塵埃。

　　∥不知道自己被長老甲拿來與猴子相較的主角這時早已默默地收了劍，平靜地看著被自己一擊擊落的對手，道：「我贏了。」

　　主角的師父與所在宗門的幾名長老對話當中，我們可以看見主角的些許個性與韌性，而最後主角平靜地表是他得勝的狀態又顯示著他的心態很穩，而這樣的主角不得勝有道理嗎？（當然，再次當然！如果這時候輸了，又是另一種安排，但不是這裡舉例的設定）

　　雖然這樣的描寫並不會比我們真刀真槍的開幹還要精彩，但我們現在要揚長避短嘛！這樣的方式也算是給予我們不擅長的橋段一部分彌補了。

　　▲我看過這些方法了！但如果我真的不懂怎麼寫，要怎麼進步？

　　每個人都有自己練習的方式，除了多看（其他作者的寫法）、多聽（他人的意見或者從影片中找知識）、多練（找影片範例或者擬想橋段試寫）、多寫（直接在自己的文章當中實戰操作）以外，我相信剛才提供的「加筆」方法對於任何自覺文筆不足或者覺得自己還能再繼續砥礪的人們都很有用處。

　　我還記得小學時期的考卷有個「照樣造句」還有形容詞的練習等等，我們可以暫且跳脫對於情節描述的複雜思考，回歸到最原本單一句構的擴寫與研究，從頭開始書寫、重新審視，或許在簡單的幾次練習後就能得心應手並日益精進。

　　好啦！這篇六千字的文章是否能在這個主題當中為各位稍微解惑一二呢？

　　在書寫這篇文章後，我意外發現自己還滿能扯的（笑），如果你對我的文章有興趣，歡迎將我的網站「穆如清風（https://www.deardeer.name/）」加入書籤，或者可以追蹤我的粉專（https://www.facebook.com/profile.php?id=61563744204457），我們下次見──

　　啊，至於為什麼是「羊腸必短」，那是因為新注音一直這樣出現，我想說微軟爸爸喜歡（咦？）